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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孩子 會思考  ! 肯吃苦 ! 第一桶金對理專很重要 !







  • 我是台勞,我來賺錢!
    我是台勞,我來賺錢!

    據統計,超過一萬三千名的台灣年輕人正在澳洲打工,他們是為了體驗人生、旅遊觀光,或者學習語言?一位台灣打工仔告訴我們,他來澳洲只為賺錢;毫不考慮的,他以台勞自稱。以下就是他的告白。





    在台灣工作兩年,存不到錢,身上還背著三十幾萬元的學貸,我到澳洲來,就是為了賺第一桶金,不用懷疑,也不必多作解釋,我們就是台勞!

    我上晚班,上班時間是下午兩點半到午夜十二點。

    我的工作是食品加工,在偌大的廠房裡,我站在迂迴曲折的輸送帶邊,使勁地把送過來的冷凍羊肉去皮;去完了,放回輸送帶,沒有皮的羊肉移動到下一個加工程序,我則繼續為下一塊羊肉剝皮。

    在九個半小時的工作時間裡,每隔兩小時能休息一次,第一次十分鐘,第二次二十分鐘,第三次,大約是晚上九點,我有三十分鐘的休息時間,終於,可以利用這次相對充裕的工作空檔吃晚餐,走到蒸飯箱,拿出上班前自己在宿舍料理的簡單便當,通常是炒飯。

    我在澳洲,工廠位於南澳最大城阿德雷德;我來自台灣,今年二十七歲,清華大學經濟系畢業。





  • 這座工廠,說穿了就是一個屠宰廠。活生生的牛、羊運來之後,先被電暈,然後宰殺,屠夫一刀把牛羊的肚子剖開,內臟與血水「嘩」地一聲流到塑膠桶子裡。我認識一位同樣來自台灣的年輕人,負責拿著水管「清洗牛肺」,經常,他的衣服會被牛的血水染成紅通通的。

    在這座廠房裡,估計約有六百人在同時工作著,其中,我想大約有一五○人以上來自台灣,其實,我們就是台勞。

    幾年以前,聽到學長學姊談到他們的澳洲打工經驗,工作很辛苦,但總是工作幾周就自動辭職,把賺來的錢當成旅遊基金,坐飛機玩遍澳洲各大景點,錢花完了,再找下一份工作。他們說,來這裡是要趁著年輕「體驗人生」。

    但我的心裡很清楚,今天我來這裡,不是為了體驗人生,也不是為了交朋友、培養世界觀。我的目的很實際、很俗氣,也很單純,就是要賺錢。我曾經在台灣工作兩年,當銀行理專,但工作時間很長,三餐都在外解決,加上房租、給家裡生活費用、償還學貸等開銷,工作兩年下來,銀行戶頭裡的存款只有幾萬元,還有三十萬元的學貸背在身上。我想,如果繼續在台灣工作,這筆債務不知要等多久才能還清,遑論存到一桶金。

    想要有錢賺
    得專注在「澳洲人不願做」的工作



  • 據說,現在有超過一萬名台灣年輕人正在澳洲打工,當然我不會知道每個人的想法,但至少我身邊的台灣朋友,想的都和我一樣。

    在這裡認分地出賣勞力兩年,然後帶著兩百萬元回家。」我們是這樣約定的。

    我的時薪有十九元澳幣,每周大約能賺八百元澳幣,差不多是新台幣兩萬四千元;一年五十二周,我的收入應該會有一二五萬元以上。照理說,每年存個百萬元並不算難。當然,前提是要「一直有錢賺」,而且,熬得下去。

    要「一直有錢賺」,就得專注在「多數澳洲人不願做」的工作。五個月前我剛來這裡,天真的想要找一家餐廳端盤子,結果不到三天就被老闆炒魷魚,他說我的英文不夠好,但我知道,其實是一個澳洲本地的年輕小伙子取代了我。

    很快的我認清事實,被歸類為第一級產業的「農林漁牧業」,才是我們台勞的金飯碗。這些產業的工作機會多半勞苦,所以很缺工,難怪澳洲政府說,必須至少要有三個月的第一級產業資歷,才能申請「打工度假」簽證延長一年。

    結束短暫的餐廳服務之後,接下來我去農場工作,每天清晨五點,我們在「工頭」家的門口集合點名,聽他分派今天的工作,然後,十幾個背包客擠進一輛破舊不堪的小麵包車,一站一站,工頭把我們陸續送到不同的農場。


    我一度聯想到那種二次大戰電影裡的畫面,一群猶太人表情惶恐而疑惑的被送到一處一處的勞改營……,可能想得太誇張了,但這是我當時的真實感覺。

    大致上,農場工作的時間是從上午六點到下午三點,中間約有兩次、每次二十分鐘的休息,我就在農場裡找個地方坐下,拿出自備的水壺和土司麵包,分別解決早、午兩餐。

    比較起來,我喜歡現在的屠宰場工作;農場裡的風景固然是好,空氣清新,但工作地點和內容並不固定,搞得我每天都在充滿不安的心情之中起床:「今天是要拔蔥?整地?或者是要除草?今天的農場主人不知道脾氣怎樣?」

    在屠宰廠裡,除了剛開始會因為噁心吃不下飯之外,其他倒沒有太大問題。由於上班的場所與內容固定,工作容易上手,與同事、主管的感情也比較融洽,不會遇到太嚴重的歧視狀況。

    接受歧視
    是在澳洲的台勞必經的修煉


    說到歧視,在澳洲的台勞,接受歧視是必經的修煉。聽過比較誇張的案例,是工頭對台灣來的女孩子毛手毛腳,也聽過被惡意積欠薪水的、被圍毆的;也有被人稱作「黃猴子」,至於我,曾經車子從身邊開過去,一群小鬼頭不知道在叫囂些什麼東西,還朝我身上丟罐子。澳洲人愛喝酒,所以每到周五晚上,我們這種黃色面孔最容易成為酒醉年輕人的戲弄對象。

    我是學經濟的,前幾天我查了一下,台灣的人均GDP差不多只有澳洲的三成,而泰國的人均GDP也正好是台灣的三成。我忽然驚覺,我們來澳洲當台勞,其實就像是泰國人到台灣當泰勞。難怪,在澳洲打工的年輕人固然來自世界各地,但這幾年人數增加最快的就屬台灣;我又驚覺,原來,澳洲人眼裡的台勞,其實就像是台灣人眼裡的泰勞。

    泰國、菲律賓、越南、印尼,這些國家的許多年輕人正在幫台灣人打工,而我,現在不但是幫澳洲人打工,還幫中國人打工。

    這是我不能透露名字的原因,我的房東是中國人,懂中文的,而他也是我的仲介老闆,我除了每個月要付他一萬元新台幣的房租之外,每工作一小時,他還要從我的薪水裡抽佣一元澳幣。這還沒完,每天上下班,中國老闆提供好幾輛破破爛爛的二手車接送他所仲介的台勞,每人每天要價五元澳幣。

    據說,在澳洲專營背包客的仲介,除了有不少中東人之外,因為來自中國與台灣的背包客快速增加,中國仲介商也逐漸興起。算一算,抽佣、房租加交通費,每個月他能從我身上賺走將近兩萬元台幣,賺翻了。



    最怕生病
    因為打工仔根本負擔不起

    我住的地方,一戶有十人,一個房間本來有三人,我原本應該要和兩個台灣人同住,但就在我搬來的前不久,其中一個熬不住,先回去了。在這裡打工,由於沒有健保,最怕的就是生病,一生了病,花費驚人,不是我們負擔得起的。

    聽過有一位台灣來的打工仔,患了「痛起來要人命」的牙痛,前前後後忍了四個月。

    一開始,他到附近的診所看診,醫生只是塗上一些消炎藥,也沒給他其他的藥,就花了他五十元澳幣,相當於一千五百元台幣。牙繼續痛,他想索性把牙齒拔掉算了,但必須先照X光,這張X光片又花了他一百元澳幣(折合新台幣約三千元)。照好了,醫生說要到大醫院才能處理,他問遍了城市裡所有的大醫院,最快也要等到兩個月後才能為他拔牙。

    他想繼續忍,在澳洲,買止痛藥必須要有醫師處方箋,他想盡辦法透過關係弄到止痛藥,但終究熬不下去了,最後只好買了機票回台治療。

    前天晚上,室友打電話回台灣訴苦,說這裡的生活和原本想的不一樣,我覺得他很沒用,到現在,我打電話回家都是報喜不報憂,何必讓家人擔心呢?況且,大人們都說我們是草莓族,別再讓這些標籤貼好笑的是,室友的爸爸反而對他說:「這樣的歷練很好,台灣的年輕人現在就是不能吃苦耐勞,只想坐辦公室,所以找不到工作。」我想,這位爸爸說的真是對極了!

    我就是這麼想的,我根本不在乎履歷表上有兩年是一片空白,反正,台灣的就業市場不需要太多專業,要的只是吃苦耐勞。我甚至認為,讀四年大學的畢業生不是台灣需要的人才,剝了兩年羊皮、洗了兩年牛肺的台勞,搞不好更適合台灣的就業環境。

    我是學經濟的,我很清楚,台灣的產業升級十幾年來像是喊假的,在台灣,「累積專業」換不回多高的薪水,趁年輕賺到一桶金,比什麼都實際。

    至於未來怎麼打算?我想工作滿兩年後,還是會回到台灣,最壞的打算是再回去銀行當理專,但眼前,至少先在這裡賺到錢再說吧!

    自2007年至2011年,在澳洲持有打工度假簽證的台灣人增加近5倍,為各國之最。







     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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